第70章 不正经的-《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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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近到鞋尖相触,枝杈涂抹彼此满身满脸,徐诀低下头,企图从陈谴身上嗅一股秋落的叶香:“我没骗你吧?”
陈谴裹着徐诀的校服,像故意违反学校规章,揪住眼前这好学生的衣襟明目张胆地勾引:“段数太低了宝贝小狗。”
说完,他仰头亲上徐诀的唇,闭眼勾缠住凉风中的温软,还要给予对方听觉盛宴,将黏稠的轻哼送进徐诀今晚的梦中,直研磨出动情的白浆才算好。
牵过手,接过吻,操场走完一轮,徐诀突然又跑出一截距离,转过身隔着十几米远冲站在终点白线的陈谴喊:“姐姐,看我!”
一上午的沉闷在跑道上蒸发,徐诀做出起跑的姿势,陈谴忙把相机摘下来搁草坪上。
最在意的人就站在终点迎接,徐诀肌肉紧绷,蓄满全身的力气朝对方奔过去,在扑向陈谴的时候却提前控住了猛烈的冲力。
陈谴张开手抱住扑来的徐诀,哭笑不得:“刚吃完饭就跑得这么猛,小心回去胃痛。”
“我不管。”徐诀箍住陈谴的腰,搂紧了,没留一丝缝隙,这回不喊姐姐了,“陈谴,我徐诀喜欢你一辈子。”
等抱够了松开,陈谴掏出兜里的奖牌,重新挂徐诀脖子上:“宝贝,你是我眼中最当之无愧的冠军。”
直至午休铃游遍校园,陈谴拖着行李箱从贤中离开,过了马路,他伫立在对面眺望这个地方。
他几乎记不起十七岁时摔在深雪中艰难爬起的自己了,纵使曾有缺憾,但总归快乐更多,大概是今天阳光不错,把当年的雪都融化了。
陈谴回了六巷,买了半打老婆饼,又从花店抱走一盆沙漠玫瑰,姑娘说这种花好养活,一个月浇两次水就足够。
提着行李箱上五楼,陈谴在门外驻留片刻,指甲刮了刮春联边角新补上的胶带,能在脑中描摹出徐诀粘贴时的模样。
他们之间一起做过的事,徐诀从不会让它落灰变旧。
屋里还像刚离开时的样子,几本摄影杂志占着茶几一角,电视柜上的台历停留在九月,冰箱门的便利贴一张没少。
陈谴把行李箱推进卧室,将盆栽搬到阳台上,出来时一张张撕下便利贴,五颜六色在手中重叠,他想起那不作数的约法第二章 ,徐诀直到搬走都还没修改内容。
屋子久未住人,陈谴里外清扫一通,忙活完正到饭点,他从行李箱抱出笔电,边吃外卖边把近几天拍的照片导进去。
最新的那张未经修饰,陈谴直接传到个人网页,捎带一句文案——祝你高考顺利是真的,祝我们之间顺利也是真的。
上传成功后退出,陈谴转而点开另一个公开的网站,筛选出自认合格的照片稍作后期发布九宫格,随后同步到两个月前新开通的微博账号里。
才经营没多久的主页只有一小撮人关注,契机需要慢慢等,他不急,偶尔读到评论区里的赞美能勾着嘴乐上半天。
以往在麋鹿哪能奢望这种真心实意的回馈,他得到的夸赞左右绕不开几个点,“你屁股真翘”,“你的嘴巴更适合含住瓶口以外的东西”,“你漂亮得让人想买下你”……
陈谴合上电脑,困乏地趴在上面发了会儿呆。
在外漂泊的日子里,陈谴的作息不算规律,有时起早贪黑,有时睡到日上三竿,叫醒他的永远不会是闹钟,可能是经过楼下卖老鼠药的破三轮,可能是邻居老太放的戏曲,也可能是小区里私家车持久的防盗鸣笛。
回六巷后的第一个清晨,陈谴没被噪音所扰,反而破天荒醒了个大早,他睁眼盯着天花板,心率并不平齐。
搭在枕边的左手薅着黑柴的尾巴,他滚一遭将脸埋进玩偶绵软的肚皮里,蹭清醒后掀被坐起,赤着脚轻快地跑到书房,拉开抽屉一通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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