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好喜欢你-《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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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谴举着手机刷微博,俞获的作品疯传网络,起初评论中夹杂不少骂声,控诉拍摄者吃人血馒头,后被舆论有意引导,更多人选择抛弃非黑即白,透过照片和《遗珠》去解读阮渔内心。

    与此同时,俞获更多作品被扒出来,摄影爱好者云集在评论区里各抒己见……

    陈谴关掉手机,转头发现徐诀正盯着自己,撞上了目光也没躲避。

    真稀罕,陈谴问:“干什么?”

    徐诀攥着张纸条儿:“你今晚不用上班?”

    今天才周三,陈谴旷班了:“不想上。”

    徐诀刮着纸张的裁边:“明晚也不上吧。”

    “那不行,”陈谴说,“大老板们还惦记着我呢。”

    徐诀险些被刮破指肚:“被那些个好色之徒惦记有什么意思!”

    “谁好色之徒啊?”陈谴撑着下巴笑,“那些大老板才不藏我屁股照,也不当我面儿手冲。”

    徐诀被堵得无言以对,良晌才摊开手掌,将卷起来的纸条儿递到对方眼底下:“邀请你明晚去个地方,愿不愿意赏脸?”

    似是怕他嘴里蹦出不好听的答案,徐诀起身收拾餐盒去了,一次性餐具往塑料袋里一拨,扎紧袋口要跑楼下扔垃圾。

    陈谴坐在原地展开纸条儿,涂鸦和文字一同闯进眼里,他错愕几秒钟便开始弯着嘴角笑,笑完之后想起往年都是大同小异的“我在哪哪酒店订了几点的座”,彻底走出上一段感情,才发觉那时候的安排都像按部就班。

    今年因为徐诀,因为这张被手心汗浸得微微发潮的独家入场券,他好像有点期待。

    或许还不止一点。

    白天徐诀得去画室,夏季课时比冬季长,下课会稍晚,他给陈谴发消息,让对方吃过晚饭直接出门,到时候在指定地点见面。

    陈谴又旷班了,赵川给他打来电话:“你他妈别仗着赵平高罩着你就给我来这出,回头我把你的客往别个听话的小蜜蜂身边拨了你别找我闹!”

    “赵主管,我什么时候找你闹过?”陈谴撕下臀膜,“还是说您怕麋鹿跑客呢,大不了让袁双把我那份儿也给应付了,他不是最擅长嘛。”

    不等对面回答,陈谴掐断线,拽下置物架的干净衣物套上,工作日惯常爱穿的暴露衣物一律没挑,穿的是最清爽的t恤仔裤。

    他迁就徐诀的时间,没特意赶早出门,到城南的写字楼时已经晚上七点半。

    写字楼耸立在人流量集中的商业区,入夜仍有不少窗格亮着灯,陈谴立在一楼大堂外的台阶下给徐诀发消息:我到了。

    再一抬头,他恍惚记起徐诀生日那天也是这般光景,不知几秒钟后徐诀会不会从大堂的电梯口跑出来。

    结果手机一振,徐诀给他回复:入场券拿了吗,上面有单元号,你先上去,我在等蛋糕,一会就到。

    得,没人来接。

    陈谴按图索骥,乘坐电梯上十六楼,心道这是有人把轰趴馆开到写字楼来吗。

    电梯门开,十六楼和一般的写字楼楼道无异,入场券上的单元号在最尽头,门底下漏着光。

    陈谴屈指叩响了门,无人应答,他试探着压下门把。

    刚开了条缝儿,清淡怡人的花香袭进鼻腔,陈谴难以确信般完全将门敞开,心头扑腾得像旱鸭子下水。

    哪有什么轰趴,轻而易举猜到开头结尾的事情徐诀永远不会做。

    陈谴仿佛进入一个私人展览厅,北欧地毯平铺脚下,紫苑花沿墙根排开夺人眼球,头顶筒灯光线柔和,将墙上被实木画框装裱的油画展现得明明白白。

    最初陈谴以为是风景画,可当他再走近点看,才意外发现他在画中。

    城墙桥上,他伫立在阳光里拍远处钟楼。

    廊下小道,他用脚尖在错落有致的影子上弹钢琴。

    教堂门前,他被白鸽吻了手心。

    艺术馆里,他仰头羡慕展出的摄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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