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凑合一晚-《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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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诀低头擦手:“行,我明天一早就走。”

    陈谴仍堵在他身前:“激情,会不会?”

    徐诀反应很大,他哪里懂激情不激情,刚才在陈谴床上已经够要命:“什么激情?我不会。”

    “那下次不要半夜背英语了,不入脑。”

    徐诀虚惊一场,哪里想到陈谴在考他单词:“不背了,我现在就去睡。”

    将擦手巾挂壁钩上,徐诀抬脚就要走,陈谴回身喊住他:“为什么不敢看我?”

    这个年纪的男生最不乐意被人看扁,徐诀立马直勾勾望进陈谴眼里:“我怕你再考我单词。”

    陈谴前面做了一堆铺垫,对上徐诀的视线还是无法让自己抱有侥幸心理:“你说的差点无法过审的内容,尺度大吗?”

    徐诀保持缄默,心想尺度不大,但尺寸绝对不小。

    “抱了,还是亲了?”陈谴站久了腿发软,那种无力感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跑了三千米,“总不能是做了吧。”

    徐诀给台阶就下:“做了,我刚做了俩钟头作业,现在困得不行。”

    陈谴心头一松,还好没酿成大错,语气也轻快起来:“那睡一觉吧,明天再学激情怎么拼,下次听写别往桌面打小抄了。”

    他上了个厕所,洗手时从镜子里瞧见自己下唇周泛红,应该是受酒精刺激。

    其实他酒量一般,平时也有控制摄入分量,可今天说是带挨了训的徐诀去放松,真正心情不好的却是他自己。

    小心地把胶钉取下来换回不易感染的纯银,陈谴擦净手回卧室,路过书房瞥一眼,里头暗着,可能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真的困得不行。

    结果拐进卧室,他就看见困得不行的徐诀正弯着身子在他床上摸索,他想起自己失踪的内裤:“找什么呢?”

    “我把校服拿回去。”徐诀将套在一起的校服和西装外套剥开。

    屋里没开灯,陈谴刚放下的心头大石又吊了起来:“你校服怎么可能在我床上?”

    徐诀终于找回点气势:“你好意思说,撒酒疯套了我校服就跑,一路上说话正常得不行,就是一提脱校服就跟我急,我房卡还搁校服兜里揣着呢,你想让我睡街边还是钻桥底啊?”

    看着对方拎起校服掏出个房卡,陈谴耳根滚烫:“我真跑了三千米啊。”

    “口说无凭,你去查看你手机的步数。”徐诀这会儿是真困了,抱着校服上书房睡觉。

    书房面积小,仅两个柜子一张单人床就被占满,但床铺的味道比旅馆的闻着舒服,徐诀几乎是沾上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也在追着陈谴跑,陈谴不肯还他校服,偏说校服是自己的。徐诀一低头,他的校服还好端端套身上呢,再一抬头,周围场景变了,他和陈谴都在贤中操场的塑胶跑道上参加男子三千米,邱元飞声嘶力竭地喊“徐诀绝绝子”,听着像口吃。

    他跑得头晕眼花,眼看要追上,结果方向偏斜撞上了陈谴的后背,冲击力致使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地面软得像床,徐诀定睛一看,还真的是床,翻过身来的陈谴穿着领口开很大的真丝睡袍,嘴边还咬着根女士香烟,飘出来的烟雾是红茶味的。

    他说躺着抽烟太危险了,不等陈谴同意就抽走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陈谴不恼反笑,冲他脸上吹一口烟气:“你就这么让我的嘴闲着?”

    那种感觉又来了,徐诀对它熟悉又抵触,因为今晚它总光顾得莫名其妙。

    他在聒噪的闹铃中醒来,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一刹间的恍惚。

    晨光挤进透了条缝的窗帘爬上被子,刚好途经被子上鼓起的一团。清晨升旗是广大男性的正常现象,但徐诀这次有点无颜面对。

    再度响起的闹钟提醒他再不去画室就要迟到,徐诀简单收拾了下,洗把脸漱个口,看主卧还房门紧闭便省得吵醒陈谴,在聊天框弹个消息就当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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