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寂这一脚下去，全场轰动，但5也没有给他再动手的机会，洛恒一拨人首先就住了他。

    展飞升上前欲抬手揍清寂，却是刚刚抬手起来，就被桂芳长老拉住手臂根本力道使不出。

    清寂被洛恒与玄珩拉到身边，玄珩随即也赶快去扶地上摔倒的老村长，村长家这一波人哪里卖帐，他大儿子随着所有百姓一样都愤怒起来，并是声音大嚷：“你们什么意思！”

    “抱歉抱歉！请听解释，他不是故意的！”洛恒大声想要制止误会，但无法压住众怒，围观清寂打人的百姓愤怒起来，各种骂声传来，众人拥护着村长，控诉他们的恶行。

    “怎么仙派的人打人？！”

    “打老人太过分了！”

    “什么仙派的人！没教养！简直是土匪！”

    “交代清楚！不清楚不准走！”

    所有人都要给个说法。

    村民们都拥护着老村长要暴动，清寂手握成拳头，依然气呼呼的死死瞪着对面神情苍白的老村长。

    倒是老村长在众人看来行为反常，眼见百姓即将暴动，他却吃力的爬起来，也不要四周人的搀扶只推开众人搀扶，用足力气辛苦喊道：“住手，都住手！是我的错，我的错！”

    但他的儿子们哪里听他的，场百姓们开始围住洛恒等众人，步步紧逼，洛恒拉着清寂，对面展飞升冲过来挥舞拳头，洛恒见他首先挣脱开桂芳长老的拉扯冲过来形势凶凶，只警告道：“干什么~你敢动手试试看！”毕竟是自己人，洛恒的立场会护着清寂，他想好了如果这展飞升该动手打来，他必然揍他。

    “你们仙人干嘛打人！”

    “是啊，还打老人！”

    “这什么品行！怎么会有这种人，他们一定不是仙派的！丢人！”四周的叫骂更压迫来。洛恒被这种辱骂也搞的火大了。真想把真相都说出来。

    “都给我别说了！”老村长拐杖吃力敲地，他一声声苍老的吃力怒喊，但依然没人听，他皱眉，在这根本无法控制的场面下，他猛然拐杖一丢，噗通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清寂跪了下！

    所有人都停止了争吵，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跪地的老村长。

    他的两个儿子与儿女们更是不懂了。都上前要搀扶，却是老村长反手就给大儿子展飞正一个耳光。然后对他怒道：“还不给我跪下！这是当年我们所亏欠的恩人的后代，你认不出了吗？跪下，跪下啊！”

    展飞正楞了下似乎想到什么，竟然是不说话了。

    “跪下，你给我跪下！给我一起道歉，道歉啊孽子！”

    老村长见展飞正不愿意跪，怒得拐杖砸大儿子腿关节，展飞正北打得腿一软跪下。只咬牙不语头低着，而村长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喊着：“我求你原谅，求你原谅我们！打我吧，打死我吧！如果能消气，你打我吧！”

    在场所有不懂缘由的百姓都没了声音，这场景可谓非常诧异，百姓们都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对老村长的反常举动无法理解。

    而展飞升不懂缘由，显然除了他大哥与父亲知道真相，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也目瞪口呆，胸口气得起伏非常厉害。

    清寂哼一声，怒焰难消，而到这里，玄珩桂芳长老等都知是怎么回事了。只有无奈叹气，然后都眼神示意清寂该有个表态。

    清寂扫一眼这里村长家众人惊恐看着他们的眼神，这些人中有小孩，有老人，个个看到他又怕又惊，眼神也因为他刚刚的出手显得非常畏惧，特别是刚刚的被抱着的小孩，现在不哭了。但也摔得鼻青眼肿，只抽泣着可怜兮兮的委屈看着他。

    清寂手握成拳头，但还是松开，咬牙切了声，扭过头去。

    洛恒拍拍他的肩膀……

    好在事情最终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反而村长家还是礼遇招待了他们，而且招待的非常好。安排了休息的屋子，也有食物供给，清寂一直气呼呼的，但看那么老的老人家跪着磕头，这种场景实在是无法不给放条生路，心底无法消气，但还是当时妥协了。把围观的百姓们都请走，对外说是场误会。村长家自会处理。百姓有不懂，但村长赶人，都只有都归去。

    当然村长家里的人后来知道了老村长多年的秘密后，也没有再怨恨他们动手打了人。毕竟这事实在无法讲出谁对谁错。

    这老村长年轻时，的确就是当年那逃亡出的一百人之一，而且还是当初抓住清寂提他下山的那个好心办坏事的人。

    其实真相并不是洛恒等本来以为的那种，当然老村长现在忏悔了，听他的忏悔，他们也懂为什么清寂那么恨他，为什么那个展飞正也被村长拉着跪下磕头。

    老村长现在其实应该也就五十开外的岁数，却是看起来八十多一般的衰老，他自个说这是报应。

    因为已经老了，能苟且安生后的他，这些年感悟了许都，对曾经的事只有一生的忏悔，他现在也认出清寂了，只希望他能原谅。

    原来老村长并不是阴云山下的村落居住者，他老家就是这个离开阴云山三个被灭的村落有段距离的这个村子。年轻时，听闻了阴云山的传说后，他便起了贪图火魔龙鳞片的歹念，他纠集了村里几个年轻人，带着自己的大儿子一同去阴云山找同想去挖宝的村人集合。

    这帮山村的男人们上了山，误闯了禁地阵法引起了悲剧，他自己现在也承认当年一直没有说的秘密：

    “我如果不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我的良心……当年在山头并不是因为看到个小孩好心想救他，而是因为……”老村长想说出自己的秘密，展飞正皱眉打断：“爹，别说了！”

    “不，我要说！不然我这么多年，没一天晚上睡觉能安稳的，是我对不起那个孩子！都是我的错！而我却还活着，我这种人还能活着，实在不应该，我对不起他！”

    清寂继续冷笑。展飞升在屋子里听了这些当年秘密后表情一直发呆无法反映过来，这些都是他不曾知道的刺激他理智的事。

    “当时我们被女仙警告后都很害怕，就都往山下跑，大家都觉得那仙女也活不久了，她当时已经重伤，我们都以为要完蛋了，就想赶快逃离这里，什么都不顾了……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在下山路道上一人蹲着画圈圈，这小孩眉清目秀，生的很不错，当时我们一拨人都注意到了‘她’。就想：这么小的一个娃子，如果那怪物杀了女仙下山来，他也被杀死了就太可惜了……”

    荒山野岭，岂会出现如此漂亮的小孩子，他们早看容貌就猜出应该是那山上两个神仙的后代。但当时心念起了歹意，想上山一遭什么也没捞到，还被吓得屁滚尿流往下跑。于是总不甘心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看到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又极其漂亮，寻思如果这是那山上女道仙的孩子，不如一同掳走，如果女道仙没死，就可说是帮她保护了小孩，如果女道仙也被那变化为龙怪的男道仙杀掉，一般所谓虎毒不食子，就可用这小孩来当护生符要挟那男道士，这可以保护山下的村落与自己。又如果山上女道仙与男道仙都同归于尽死了，那这小孩这么小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他那么小一定不懂发生了什么，正好生的可爱，掳回去当童养媳或者卖个好价钱也不亏。

    洛恒听到这里神情再次绷紧，暗想人怎么那么黑暗，他也更不懂，这老村长干嘛把当年的想法都说出来，这种心里的想法，如果他不说根本无人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底当年的恶毒一面全部暴露出来？看起来他这些年真是良心受到谴责，不说出来不舒服了。

    听到这里清寂又冷冷的哼一声，这屋子里听了这些曾经秘密的只有村长家的子女与他们这些人。村长家的人都很震惊也很内疚，几乎鸦雀无声。

    老村长叩首跪地，对着清寂请求原谅：“我知道你是当初那个孩子，我实在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父母，我知你恨我们，虽然曾经那个大仙说同意原谅我们，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都是我害的。如果我当时不是邪念催动，也不会酿成惨剧。

    我还苟活着，我实在对不起你！我只请求你的原谅，希望你能看在我子孙无辜的份上，放过他们，而你要我死的话，我马上就死！求求你，原谅我，对不住，真对不住！”

    清寂冷笑：“你这么老的家伙了。你命那么贱，我才不要你死呢，你就苟活着吧，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哼！”清寂拍台子站起，然后就踢门去了后屋客房。

    老村长的子女家属们都叹气，他们搀扶老村长要起来，老村长只跪着老泪纵横，依然在磕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村长继续磕头，他的大儿子也跪着无奈，脸上都是后悔的泪，抽打自己道：“都怪我当年贪念，都怪我！我也是其中一员，我也不是东西！”

    随即展飞升似乎也做了思想的斗争后也噗通一声跪下了：“是我爹的错，要报仇杀我吧！”

    “我们怎么会杀你们呢，都起来吧，快起来！”桂芳长老再次叹气，他还是温和的去搀扶这些人，但村长家的人都跪下了。都在磕头请求原谅。

    洛恒去追清寂，他看到清寂站在走廊上，清寂问洛恒：“你说讽刺不讽刺，当年无辜的人都死了。这个恶人却反而活的最舒服？还子孙满堂，有没有天理了！气死我了！我不要他死，我就是忍不住想揍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