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算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还不行吗?” “裴郎,你别跟我置气啊,我不想跟你离心。” 江暮阳哄得裴清心情舒畅,但裴清就是不说,依旧神情冷漠,沉默不语。 裴清越是这样,江暮阳就越是烦躁,渐渐又越来越暴躁,但寻思着,是自己先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 人家小心魔好心好意,给他擦药,还为他疗伤,他就算不感激,起码不能翻脸吧。 江暮阳烦躁得要命,还不得不按捺着脾气,温声细语地哄,他又哄了几句,一声声地唤,裴郎,好裴郎。 结果卵用没有,他的裴郎脸色好难看的,拉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恼羞成怒的江暮阳,撸起衣袖准备开嗓骂人了,不过拉倒,给这个小心魔脸了,都这么哄了,还哄不好,想上天不成? 可江暮阳还没来得及开嗓,裴清就垂下了眼睫,抿着薄唇,低声道:“你没错,是我不好,不该去动裴清的东西。” 江暮阳:“……” “我知道,在你心里,终究是裴清更重要一些,你爱他甚过爱我,就连你与我接触的身体,都是属于裴清的。我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 江暮阳的心头火,来得快,去得更快,小心魔这几句话,就好像迎面一盆冷水,把火给灭了。 他是第一次看见小心魔这副模样,感觉就好像是一片真心惨遭辜负的可怜人,而江暮阳就是那种薄情寡义,爽过之后就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江暮阳感到很惆怅。 要完,他不知道怎么哄了。 很久之后,江暮阳才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好了,你再不离开,天都要亮了!” 裴清目光闪烁。 “把藤蔓拿来吧,”江暮阳满脸木然,“在上面抹点伤药,我用。” “你别生气了。” 裴清的嘴唇抑制不住地往上扬,顿觉心情无比舒畅,将藤蔓留下之后,他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但并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窗外,驱动着藤蔓,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着江暮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扭动。 江暮阳满面酡红,热汗淋漓,蜷缩成一团,抓着被褥的手背,骨节分明,青筋暴起。从喉咙深处,涌出一声声低喘。 须臾之后,裴清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江暮阳在床榻上,扭得像条菜青虫,忍了又忍,那种直窜头皮的酥——麻|快|意,才渐渐消散了几分,藤蔓也终于消停了些,藏身在内,不动如鸡了。 也不知道能消停多久。 江暮阳深呼口气,用胳膊肘撑着,缓缓坐起身来,浑身湿漉漉的,好像才从水里打捞上来,稍微动一动,身下的被褥,就能挤出汗水来。 他换了身干净衣服,才躺回榻上,外面就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随即就有人敲门。 “江公子,宗主吩咐我等,过来服侍江公子梳洗打扮。” 江暮阳早有预料,抬手揩了一把额上的热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淡然。 “进来吧。” 因为江暮阳也没成过亲,所以没这方面的经验,全程都是依别人的摆布。 他换上了大红色的喜袍,看着铜镜中清秀至极的少年面孔,五、六个侍女,同时为他梳妆打扮,给他换上了更加华贵的紫金色发冠,连垂下的锦带,都换成了和喜袍一样的大红色。 江暮阳眉心的朱砂,红艳得不同寻常,眼尾的泪痣,让他看起来增添了几分妩媚,为他梳妆打扮的侍女们,侧着头窃窃私语。 从她们的言行,还有神态上来看,江暮阳此刻的模样,真的很云风,也很明艳动人。 江暮阳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一直等他被人引去大堂,听见周围宾客们的笑声,以及外面放的烟花爆竹声,才堪堪回转过神来。 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堂中间,正堂上座的是他的师尊,长胤真人。 还有云老夫人,云宗主甚至没有资格坐下,侍奉在一旁。 林语声抱着凤凰,满脸和煦笑容,站在师尊的一侧,满脸欣慰地望着江暮阳。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江暮阳的目光,下意识四下逡巡,神色显得有些紧张。 忽闻一阵珠翠碰撞发出的清脆声,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新娘子到了”,原本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殿外,就见一袭红影,在十多个侍女的簇拥之下,踏过殿门,缓缓行来。 微风拂过,鲜红的衣袍宛如活过来一般随风飘扬,红盖头被风扬起了一角,隐约可见白皙的下巴,以及一双红艳的唇。 江暮阳心尖剧烈颤动起来,暗想,裴郎有点东西啊,居然还擦了这样红艳的口脂。 攥了攥拳头。 不知道放进这样红艳的口齿间,是怎样的滋味。 想试。 今晚就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