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唉,你说得也是,莫怜兰是可怜人,但你别忘了,他杀别的可怜人时可是连眼都不眨,他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恨。对了,莫怜兰沒有找到吗?活的死的都沒找到?” “沒有!我想他应该死了吧,左胸不是心脏的位置吗?”天景望着自己的手叹息,“贺云阳,我真的杀人了!我还是第一次杀人!” “不一定!莫怜兰那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想他八成沒死!”贺云阳说着起身,“我的伤不痛了,功力也恢复了几成,我们进玉莲城吧,去皇宫里把孩子找到!” 临行时,贺云阳拿起了那柄黑剑,天景笑道,“你不是说不要莫怜兰的剑吗?” “谁说我打算要了?”贺云阳冷冷道,“我先带着,若是遇到了莫怜兰,我就用这柄剑取他性命,然后把这柄剑给他陪葬!” 天景跟在他身后,不禁腹诽,“这个人也太骄傲了,讨厌莫怜兰就讨厌莫怜兰呗,还‘厌人及剑’要放弃一柄这么好的剑,真是可惜!” 他们进玉莲城时已经入夜了,这一夜是九月十五,天上的月圆满明净,月光冷冽寒清,照得人心里也凉凉的。他们循着路,向魏朝皇宫而去,将要到时,就见那个方向似乎是腾起了火光。同时,一骑马向他们飞驰而來,马上一位齐军将领,手指向皇宫方向,气喘吁吁道,“皇上,莫怜兰,他,他……他在宁庆宫的天台上,点,点起了火。” 宁庆宫的天台上烈焰飞腾,莫怜兰就在那烈焰之中,他要将自己和这座秦漠的长眠之处付之一炬。 下面近万人仰头看着。他喜欢的,想要的那个女子在最前面。不过,她的身边有一个男子,他们是天生一对。 莫怜兰也看到了他们,他无谓地一笑,在熊熊烈火之中且歌且舞。 冰盘似的圆月映照下,赤红烈焰中,一身白衣的莫怜兰起舞放歌。他用男子的声音高歌,用女子的步态起舞,他歌得慷慨,舞得婀娜。他一直歌,一直舞,直到整座宁庆宫轰然坍塌…… 天景捂着嘴,泪流满面。 贺云阳的声音冷漠,但带着惋惜和敬意,“魏朝奉天帝驾崩,为他举行国葬。把他的剑,和他一起葬了吧!” 天景和贺云阳在魏朝皇宫里转了两个多时辰,找遍了每一座宫殿楼阁,也沒找到两个孩子在哪里。 天景忽然想起一事,颤栗抓紧贺云阳的衣袖,抖着声音问,“贺云阳,你说两个孩子会不会是在那座宁庆宫里?和,和莫怜兰一起被……” 烧死了三字沒说出,贺云阳就捂住了她的嘴,喝道,“别胡思乱想!我问过的,李如江几人都说,他们一到这里,先搜查的就是宁庆宫,只有秦漠死在宫里,根本沒有孩子! 这么安慰着天景,贺云阳自己心里却也不踏实。宁庆宫是莫怜兰的居所,以那人心性之诡变莫测,在那座宫里安排些机关暗格,密室密道,那是绝对可能的。他会不会把孩子藏在了那里面?搜查的人找不到那些地方,就说宫里沒有孩子,其实…… 贺云阳的额上沁出点点冷汗,他赶紧命令自己:别往坏处想,孩子不会在宁庆宫里,他们肯定在别处,活得好好的,只是我们还沒有找到! 看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上还有冷汗,天景关切问道,“你的伤又痛了吗?是不是累了?我们都在这宫里转了快两个时辰,你身上有伤,肯定吃不消,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吧。你别着急,孩子肯定会找到的!” 贺云阳摇摇头,刚要说话,旁边忽然响起一个怯怯的女子声音,“请问,二位是在寻找两个婴儿吗?” 二人闻声,精神都是一振,忙转身看。原來是个小宫女在他们身后问话,见他们回身看她,她立刻紧张得满脸涨红,手足无措。 天景怕贺云阳一开口这宫女会更加紧张,就抢着道,“是啊,你们魏朝皇帝到齐朝去把两个孩子--是一对龙凤胎掳了來,你可知他把两个孩子藏在了哪里?你别怕,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带我们找到孩子,我们不但给你重赏,还放你回家,以后你就不用担惊受怕地伺候人了。” 小宫女的眼睛一下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奴婢知道孩子在哪里,奴婢这就带二位过去,可是,可是……” 她俯身跪下,颤巍巍地道,“奴婢带二位去找孩子,但能不能找到就不好说了,这真的不关奴婢的事,这都是我家皇帝的主意!” 二人交换眼色,都觉得恐怕又是莫怜兰提前布了什么局在等着他们,看來孩子的确活着,但想找到他们恐怕还得费一番周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