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是,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杨言,其实还藏着一个秘密。 原来,为了家族联姻,杨言竟然早在出生时,就被当做交易品,预订给了呼延一族。 而杨言的未婚夫,则是呼延合。 呼延合亲眼目睹了,在河洛天子会上,上官雄等人的精彩表现,更是看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女人,与上官雄是亲密无间。 诚然,呼延合早就心有所属,且有妻室。 当时的上官雄,不过二十岁的少年郎,呼延合,已经是而立之年,两人相差十岁左右,算是同一个世代的人,只是可惜,就算让呼延合年轻个十岁,也只是充当背景板罢了。 事实上,呼延合并不弱,他所继承的呼风之扇,可以称之为百年之内,名列前茅的品质,天赋资质也是当时的中等偏上,之所以没有能够打出一番名头,除了呼风之扇,并不适合正面战斗以外,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在于,从一开始,他就无心纷争。 这个故事,要从呼延合十岁诞辰开始说起。 彼时,呼延一族,姑且还是晋城内部的忠臣良将,西北三重关,也并没有尽归呼延合。 严格意义上来说,呼延合的父亲,祖父,都是类似于韩家军的存在,名义上,是晋王的员工,本质上,是加盟的会员。 正如同当年,汉末群雄纷争,斯鸠和荀令君所组成的北魏双峰体系一样。 晋王的个人能力,并不出众,却是天生适合当统治者的类型,最棒的老板,就是甩手掌柜,因为轻松,舒服,没有烦心事,还可以多活几年。 然而,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就必死无疑。 初代晋王在时,庙堂姑且还是比较稳定,可惜,晋王的待机时间,似乎是短了那么一点点,没有熬死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 庙堂上,先后有很多家族的代表人,得到了周遭几大家族的支持,挟诸侯王以令庙堂。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十年,直到上官雄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势。 因为河洛天子会的外部压力,晋城内部,不得不做出调整,一些墙头草,被如同是割韭菜一般的,尽数铲除。 可惜,韭菜这个东西,吹风一吹,便又生长出来了,还没有到来年开春,新一批的墙头草,被扶正于庙堂的左右两侧。 其实,这些人存在的作用,也就是喊喊口号,响应一下号召,有大手子在前面,呼风唤雨,吃香喝辣,他们也能跟着喝点汤,偶尔,还能改善一下伙食,弄点肉吃一吃。 可惜,这场内斗的最终受益者,除了庙堂权臣,以及他们的走狗以外,两个家族,也借此独立。 人说是外来的拳头,比不过内在的唇舌。 唇枪舌剑下,呼延合,潘分,都妥协了,自知羽翼尚未丰满,所以不得不向庙堂权臣妥协。 两份密信,快马加鞭,送往东南,西北两个方向。 当潘分受到密信时,他知道,先祖所积累的能量,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爆发,而是应该再等一等,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忍耐。 此时的潘分还不知道,在几十年后,一个男婴,出生在天水成纪。 再后来,这个男婴逐渐成长为一方豪杰,最终,统一了天下,完成了万年来,不曾有过的壮举。 如果说,祖龙是带着未竟的事业,离开了历史的舞台,那么这个男婴,便是承继了祖龙的大业,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成纪。 承继。 有些时候,作者真的觉得,汉字虽然复杂,却寄托了华族人内心深处,那含蓄的浪漫。· 如果说,潘分是在收到了密信后,暂时放弃了入主庙堂的计划,那么呼延合在收到密信的同时,也遇到了那个,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人。 因为妻子体质不行,在生下双胞胎后,没有多久,便去世了,这对呼延合来说,是一件足以毁天灭地的事,丧妻之痛,对于一个情深义重的丈夫而言,宛若晴天霹雳。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妻子刚刚去世,呼延合的父亲,当时的族长,便因为年老气衰,也离开了历史的舞台,如此,呼延合不仅仅要承办父亲和妻子的葬礼,更要第一时间,赶到家族议会的小黑屋里,快速的继承父亲所留下的族长之位。 迟则生变! 看过前文的读者都知道,呼延一族和潘氏一族,都是源自于风氏一族的某个分流,换而言之,他们虽然没有继承风氏一族的强大异能,却各自衍生出了谋生,谋发展的手段,更是完美继承了风氏一族的内斗基因。 如此,若是当初,呼延合一蹶不振,群龙无首,家族内部,不知道又要引发多少灾难。 事实上,妻子的死,让呼延合绝了爱情,他始终认为,接下来对自己好的女人,都是贪图自己的权势和地位,而并非源自真心。 依稀记得,呼延合的妻子柳氏,算是一个传统的童养媳。 十岁诞辰那天,家族内部都来恭贺,十里八乡的百姓们,也都纷纷道喜。 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清楚,百姓们来,只是为了蹭吃蹭喝,呼延一族的目的,只是为了把排场弄大一点。 虽然呼延合的天赋并非当代人的顶尖,却在家族内部,有着非常不同一般的实力。 七八岁时,便可以凭借一招凤舞朝天阙,儿童版,轻松击败二十岁的小叔叔。 那是,小叔叔脸上挂不住,便自此结下了梁子,不过,这对于一个家族天才而言,似乎毫无意义,怨恨也好,仇恨也罢,都必须要拥有对应的实力,才得以施行。 反之,若是心怀恨意的报复,并没有具备对应的实力,那么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十年报仇这个说法,和是否君子,其实并没有直接关联。 君子报仇,可以十年不晚,甚至一辈子不晚。 但是等了十年才报仇的,未必是君子。 “今天的事,大家都懂,老三死了,我们这些老鬼,也活不了几年,不如把族长的位置,留给后生晚辈,如何?” “我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 “二叔说什么,我照做。” “我看,不如让二叔来决定?” “让十三叔来决定也可以,我们小辈,和十三叔平日里来往最密切,十三叔和我们也没有太大的代沟,由十三叔来选一个,最是合适。” 看着家族内部,祖辈,父辈,同辈的族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虽然说各抒己见,是一种公平公正的选举方式,可最终还是要一个人站出来拍板,如此,便要伤了和气,万万不可。 呼延合心里面这样想着,与其让族人因为选举族长的事而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这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更是有违了父亲当初的宗旨。 “杀一儆百!” 一个带着红色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呼延合面前。 那一日,长老会议刚刚结束,呼延合拖着非常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府邸,第一件事,就是来到父亲的牌位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全然不顾自己作为家族顶梁柱的形象。 家丁,女仆们,都纷纷识相,走远了,但是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呼延合此刻的身心,已经是快到逼近,临界点了,一旦突破临界点,便是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 “父亲在世时,家族内部,未曾有过如此分裂,族人们表面上,推崇贤者为族长,可是暗地里,却是各自站队,想要通过自己的那一票,选出自己支持的族长,如此,在自己所在的一派,逐渐状大后,便可以分到更多的好处。” “这种事,原本就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这天下方乱,如果家族内部再出现什么矛盾和冲突,其他势力,就会伺机而动,到时候,内外皆敌,呼延一族,很有可能因此灭族。” 一想到这里,呼延合忍不住流泪,只是,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他是打算默默流泪,或是真的泣不成声。 至少,他的这一举动,宣告着内心深处的脆弱。 红面男的一番劝导,让呼延合产生了一个罪恶的想法,别人内斗,就被允许,自己内斗,凭什么不行? 于是,呼延合把针对的点,放在了自己的小叔叔身上,就是那位,被众人称之为十三叔的男人。 说起来也不奇怪,其实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在生孩子方面,都是非常厉害的,除了一些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夫妻以外,大多数的夫妻,都有挺多子女的,当然,重点不在于子女的数量,而是在于质量,但是在注重质量之前,应该先确认,父母自身是否有能力抚养那么多的子女。 这,才是重中之重。 有的时候,呼延合会觉得,这种家族繁衍的方式,固然可以提升数量,但是人并不是工具,也不是收藏品,既然如此,何必要以量变引起质变? 子女的天赋高低,不应该成为父母偏爱与否的准则。 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不应该有偏爱和轻视,只是,爱的方式和教育的方法,有所不同罢了。 仔细想来,呼延合算不算是那种,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中的贵公子,结果只是参加了一场河洛天子会,就被技惊四座的上官雄,直接给一波按死了。 “呼延合比之上官雄,毫无可比性,一百个呼延合捆在一起,都未必能比得过上官雄。” 这大概是最难听的风凉话了,还是当着呼延合的面,对着上官雄说的,如此恶心的话语,竟然还是从呼延合的十三叔口中所说,这让上官雄这种钢铁直男,都有种明显的尴尬。 只是,说出这种话,本质上并不是为了吹捧上官雄,而是单纯的为了贬低呼延合,毕竟,内斗的核心,就是让族人自卑。 不过,这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索。 真正让呼延合决定要制裁一下十三叔的点,还是因为这一次族长选举。 世人只知道,呼延合继承了父亲的族长之位,却没有人知道,在这子承父业背后,不仅仅有红面男作为推手,更是把十三叔当做了献祭。 那一夜,十三叔还在温柔乡里缠绵,红面男便是直接一拳,来了一个透心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