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微婉抬眸,眼底血丝如裂冰:“沈家若亡,我亦无心再查旧案。王爷的兵符、永安旧部、北疆雪谷真相,将永沉井底。” 空气凝滞,烛芯“啪”地爆花。 萧玦注视她良久,忽而勾唇:“成交。” 他起身,大氅扬起,像夜色中张开的玄翼,“但本王要沈家三成盐引,以及——你亲手绘的北疆暗堡图全本。” 沈微婉指尖微颤,终是郑重点头:“好。” 子正,王府地龙火道全开,却无人敢眠。 书房灯火彻夜,三道黑影掠出: 其一,玄七携“靖安”金令,连夜奔赴户部库房,调取盐院历年卷宗; 其二,暗卫“墨羽”潜入柳府,将杜鸣贪墨、私改盐引的铁证拓印; 其三,王府长史携萧玦手书,直赴御史台,以“盐政舞弊,构陷忠良”为由,递上弹劾折子。 雪片无声地落在飞檐,转瞬即化,仿佛从未出现过。 丑末,沈府已被巡盐丁翻得底朝天。 账册散落,瓷器碎裂,沈修齐被反剪双手按在雪地里,唇角渗血。 忽闻远处马蹄如雷,黑鹰卫三百骑踏雪而至,玄色披风连成一片乌云。 为首之人高举靖安王令旗,声音穿透雪幕:“奉靖安王令,接管沈府防务!擅动者,斩!” 巡盐丁面面相觑,尚未反应,已被黑鹰卫缴械。 杜鸣被玄七一脚踹翻,腰牌“当啷”落地,雪面瞬间染红。 沈母罗氏被安置在暖阁,炭火噼啪。 沈微婉跪坐榻前,以银匙喂药,药汁苦黑,却带着雪参回甘。 罗氏悠悠转醒,泪湿枕巾:“婉儿……沈家保住了?” 沈微婉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保住了。女儿以王妃之名起誓,日后无人再敢欺沈家。”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暖意如春。 三日后,户部急颁新令: 巡盐御史杜鸣贪墨盐课、构陷良商,革职抄家; 沈家旧账查明无亏,发还盐引,并特许参与来年春闱官盐竞售; 靖安王府以“协理清查”之功,获沈家三成盐引,刻入盐政铁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