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来她的身体一直记得这些创伤,即使是经历了这么多了,还是能从记忆的深处挖出来。 “怎么可能呢,你一直生活在木……” 木佑曦不可置信地喃喃,但是木朵从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对呀,就是木家。佣人都是家里几十年的老人,自然看不上我这个‘半道出家’的主人。” “不可能的……你是艺人,隔三岔五就要上镜,没有人敢这样……” 木佑曦下意识反驳,不愿相信,又或者说根本不敢相信:因为一旦承认,他们之间的隔阂,绝不止眼前的名分。 “怎么不可能?” “在主人面前卑躬屈膝,在另一个兽人身上撒气就能找到存在感,只要一个兽人伸手,其他兽人也会跟上,毕竟……他们觉得法不责众,更何况是一个根本不受宠的养女。” “残羹冷炙都是家常便饭,正是因为要上镜,拧在大腿根部这样隐秘的角落,或者上头了直接来上一巴掌,给个冰袋就好了……甚至到后面,发现打了就打了,根本不会有任何惩罚的时候,更是连冰袋都省了。” “你为什么不说……”木佑曦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人就在自己身边,还会遭遇这样的事情,那他的爱简直就是个笑话。 “哈?为什么不说?”木朵觉得跟这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就算是我说了,有人会为我做主吗?只能换来变本加厉的殴打,而且为了惩罚告密,直接拿针扎嘴……我一个连兽形都没有的残疾雌性,怎么能打得过那些人高马大的成年雄性?” 她不是没有试过啊,但处理的结果,像木佑曦这样金枝玉叶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你永远都不能理解,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被钳制着,眼睁睁看着泛着寒光的生锈铁针落下来,穿透你的嘴唇,是怎样的绝望。” 看着木佑曦一副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的样子,木朵只觉得好笑: 这都快承受不住了吗?但是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啊。 木朵很清醒:作为下一代的家主,木佑曦是举全族之力培养的雄性。而且他一直在有意识地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未必没有听过这些事情…… 所以现在再来假惺惺地伤心做什么?是想在自己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伸出援手,然后成为她唯一的救赎吗? 怎么?是觉得她从此就能死心塌地的,当好木家的狗? 那可真是卑劣,这样看来,他和江承烨那种人渣从本质上来讲没有什么两样。 风渐渐大了,木朵的语气一直很平淡,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可内心的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木佑曦被木朵的话钉在原地,木朵趁他愣神,将自己的胳膊拯救出来。 “其实我知道,祖父他们私底下一直叫我‘乞丐’、‘戏子’,木家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接纳过我,只当我是一个可以逗趣将来换回一些价值的期货。” “我从孤儿院那种吃人的地方被木家接出来,受到上层教育,我心里是感激的。无论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些东西是客观的,我并不能否认。” “……可是什么东西都有限度,我为木家创造的价值,能顶得上你们投入上万个‘木朵’的金钱。” “我想……就算是有恩,我也早该还清了。” 虽然木家嘴上说那个美容项目不挣钱,但是据木朵了解,它的利润,至少支撑了这个如腐木一般家族20%的开支。 “对了,大哥。我与江承烨的关系并不好,现在事业上也受挫,不会再傻乎乎地拿钱补贴给江木两家的那个项目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