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愿不由得开口说:“今日多谢二郎君,只是刑部事务繁忙,二郎君不如先回府中去处理吧。” “阿呦这是怕和我同床共枕,我再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吗?” 兰鹤卿精准无比的点出姜愿的心思。 姜愿不由得有几分心虚的别过去视线。 毕竟他今天的表现堪称十分完美。 可姜愿却如此过河拆桥,将人赶走,倒是有些不地道。 “二郎君正人君子。” “那夫人的话可说错了,正人君子是对外,你不一样。” 这话一说,姜愿立马扭头去看他,眼中划过几分警惕。 兰鹤卿微微抬眼,对上了她看来的目光。 “我若今日离开,便会让母亲觉得我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毕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比得上回门这样的事情。” “便是夫人不喜我与你共处一室,也应让我在姜府过一夜之后再走。” 话音说完,两人也走到了姜愿曾经住过的宝阁楼。 姜愿不得不承认兰鹤卿的所有话都十分有理,反倒衬得她像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想提出自己去偏房住,将主卧留给兰鹤卿。 却没想到兰鹤卿早已猜出她的心思。 再次点出了在姜府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是母亲的眼线。 如果是她老人家知道他们两个人新婚便分房而睡,又该怎么想? 姜愿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却让芷荷在铺床时,在床上用被子隔开楚河汉界。 日影斜斜切过雕花窗棂,将金箔般的碎光洒在姜愿膝头的锦被上。 她蜷缩在床的角落,看着细尘在光束中起起落落,不由得有几分昏昏欲睡。 “困了就睡吧。” 兰鹤卿的声音混着狼毫舔过宣纸的沙沙声传来。 他坐在临窗的檀木软榻上,衣袍垂落地面,腰间玉带扣折射着冷光。 姜愿别过脸,却仍能看见他执笔时绷紧的腕骨,在日光下泛着冷玉般的色泽。 熏炉里残存的苏合香丝丝缕缕缠绕上来。 这是母亲特意调的安神香,才换的新方子,说是能镇惊怯。 姜愿把脸埋进软枕,枕上的绣纹硌着眼睑,恍惚想起这原是预备给夫婿枕的。 她闭紧双眼,听见衣料摩挲的窸窣声由远及近。 感觉被衾被轻轻提起时带起的风掠过耳畔。 男人的指尖在衾角停顿片刻,忽然将滑落的帷幔重新钩好。 极轻的叹息掠过耳际,像是羽毛蹭过她的耳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