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张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其实这个事不大,周侍郎并不用担心,那夏道生肆意妄为,定然是要严惩的,还请周侍郎放心。想必陛下也会还周侍郎一个公道,还请侍郎大人静候佳音。” “张相啊……” 周侍郎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住了,他顿了顿却是没有说话。 “周侍郎,怎的了?” “雨天路滑,请张相小心。” “周侍郎有心了。” 这天回去,周侍郎把自己关在房门里辗转反侧,那是真的一夜没睡,前几个朝安慕斯尸体上扔炮仗的小子,最轻的都被判了个徒刑一千五,最重的那个杖责三百徒刑三千里,自己这边看上去是不起眼的小问题,但如果对方要办他要弄他,那连他这个侍郎都要受到牵连,甚至可能一个家族都要跟着完蛋。 大家斗争现在已经是白刃战了,端着家伙互相扎的时候可不会留情面和脸面的,他不想成为出头鸟,可天下哪有那种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事,不想当出头鸟就要当墙头草。 现在就是要思考当出头鸟付出的代价大还是当墙头草付出的成本多,但这个事情好难思量,真的好难。 这一晚上的折腾把堂堂侍郎给折磨的不成样子,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现在其实已经不是他儿子被打这件事本身的问题了,如果浮党那边出手的话,除了自己儿子有牢狱之灾自己受到牵连,还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把整个金陵的娱乐场所封禁,那么那些场子背后的势力必会迁怒于他,之后还会有很多联锁反应,最终他会成为双方撕破脸的。 这便是当出头鸟的代价。 而当墙头草的话,虽然现在看起来投靠浮党阵营会更加稳妥,但一旦投靠过去他也会成为一枚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弃子,等到他被浮党抛弃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粉身碎骨的那一日。 他现在就是到下注的时候了。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天空突然落下一道闷雷,雷光闪烁的瞬间,他突然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瞬间他就如开悟了一般想明白了许多事。 而此刻他也不再犹豫,立刻穿好了衣裳洗漱清理,然后在这落雨成雾的天气快步离开了府邸,直奔向了皇宫方向。 今日他学聪明了,没有站在雨中等待而是站在了值守侍卫的旁边一同等待,侍卫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是兵部侍郎直接分管他们的大领导。 而今日因为暴雨所以并不上朝,皇宫门口冷冷清清,直到八点左右马周与老张这两位相国才到点过来上班。 过了十来分钟代相国许敬宗姗姗来迟,他手中还拎着一兜子包子,边走边吃,匆匆忙忙。三省长官在城门口集合,互相看了看,然后许敬宗看到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周侍郎。 “周侍郎,今日不上早朝。”许敬宗笑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日子?” “这个……”周侍郎抬眼看了看老张,然后恭敬的对许敬宗说:“今日属下觐见陛下有些事情要告与陛下……” —— 明天要去看儿子,今日我不熬夜了,打算九点就睡了~~明天早起赶火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