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对于刑部来说大抵就是个辉煌的胜利,但这会儿大理寺的人可就站出来抗辩了。 “陛下,依照大魏律,张侍中是否放纵属下打人误法,还需法理依据。” 说话的人是大理寺代寺卿,曾静。乃是前御史台御史大夫,太师曾明的亲孙子,他此刻摆着一张死人脸,一丝不苟的回答道:“除人证之外,还需法理之证。” “曾大人,这话不妥吧?我属下官员已被霸凌殴打已成事实,何须验证?” “依大魏律,殴打者需成伤,无伤不成刑。方尚书是不敢还是有心抗法?” 他眼睛一翻,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气,后头大理寺所有官员齐刷刷上前一步,大有今日但凡你BYD再废话一句就要上演大理寺VS刑部的全武行。 “你查便是!” “好,那便依曾寺卿之言,查!” 这一通折腾,那是把刑部那几个挨揍的人给弄得再一次哭天抢地,因为所谓验伤,他们可配不上御医,正经的是需要大理寺和刑部的仵作来验的,完全公事公办。 一边说有伤一边说无伤,各执一词就重验。 仵作验伤,那可不温柔,没有伤也能整点伤,几次三番那几人就被弄得出气多进气少了,连连求饶说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发生了口角而非被殴打。 那这就等于把刑部尚书给卖了,景泰帝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方庆隆,你这是欺君!欺君懂不懂!?” 那方尚书头皮都麻了,他都没想到会被玩成这一手出来,但问题是现在那几个人自己根本见不到,是直接由中立派的宗正寺代为监管,一群皇亲国戚才不管你那个呢,这几个人说啥他们就汇报啥。 “陛下开恩,臣也是受其蒙蔽……” “你这糊涂官儿看样子也是当到头了。”景泰帝坐了回去,须发皆张:“闹到如此不堪,却给朕这般结果。你说,该是如何?” “臣万死……” 景泰帝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回去,闭门思过七日!” “谢主隆恩。” 干完这一切,景泰帝的气还是没有消,这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过就是给他们施展的障眼法,他想要的就是这些人全部人头落地。 只是当下他没有法子,只能用这等法子恶心恶心人罢了。 但这一下他倒是也看清楚一点了,那就是大理寺这帮人现在是真杀红了眼,朝堂上恐怕很快就会迎来有史以来最严酷的法理对轰,直到一方被诛杀殆尽忍不住求饶或者用另外一种方式迫使大理寺偃旗息鼓。 而若是这样,那便也就是安慕斯翻案之时。 景泰帝没有说抄不抄安慕斯的家,按照常理是会去抄的,但这次之后倒也再没人去触这个霉头了,只是安家的大宅子也是不能住了。 但那么一大家子人何去何从呢?本来无数人想要看他家的笑话,但突然之间独孤家有一处房产要紧急出售,只需三两银子就能买下一个一亩地的庭院,但家主有命说只能卖给某个生辰八字完全吻合之人,甚至连出生地都要严丝合缝,最后还要参加面试。 最后只有安慕斯的大儿子符合这个要求,最后他们家在被赶出安府之后就顺利的搬入到了独孤家的闲置房产之内。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肯定有人不忿啊,于是便有人私下去找到了独孤家在金陵城的管事。 人家管事的就一句话“有能耐去与我家家主说去”便让这些人全部偃旗息鼓。 其实这会儿大家已经形成了泾渭分明之相了,他们也知道了其实即便是安慕斯死了,也有人站在他的那一边。 不管是夏林的无字天书,还是张仲春的棒打鸳鸯,亦或是独孤寒的三两豪宅,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现在各家都已经给子弟打了招呼,说这些日子莫要去招惹,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了,有折腾那家子人的时候。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安子出殡的那一天,虽然一路上倒是没人阻拦,但却有那世家子弟在旁边踏歌而行,载歌载舞,还放炮仗庆祝。 安子因为是罪臣所以家人不许送葬,只能由一个家仆用一辆板车拉着他前往城外的乱葬岗,那些人的炮仗甚至会“不小心”的扔到安慕斯的尸身之上,那家仆一路默默垂泪一路默默忍受来自那些恶人的欺凌。 “好玩好玩真好玩,该死该死也是真该死,小小的芝麻官,不知天多高。” 那些个纨绔子弟编出了歌谣在旁边嘲弄,安子身上盖着的破草席被炸开了一个洞,露出里头清白发灰的尸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