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我哥不曾拥有的。 我哥其实从没有过自信刚毅,什么都是假的,伪装的。 身姿挺拔是做给弟弟妹妹看的,也是做给自己看的。 只有做事是真的。 衬衫和T恤,牛仔裤和花边长裙,名牌包和行李箱。 街道上每个人行色匆匆,奔赴人生下一场旅途。 只有那个糖葫芦草垛子,在街头巷尾的嘈杂声音中停下。 魏俜灵茫然看着,耳畔忽然所有声音都像静止。 惟抬眼间,满目槐花。 郁郁葱葱中冒出头的风铃生机勃勃。 几个半大孩子举着竹竿正闹着打槐花。 “魏叔叔说这个能烙饼呢,我回去让我妈试试。” 嬉笑离去的孩子勾肩搭背,在夕阳下拉长了影子,快活的不得了。 一点零星槐花落在魏俜灵素净掌心,沾上那些琥珀色冰糖葫芦。 倒映在魏俜灵眼睛里,肩头耸动,她开始无声的恸哭。 新的长子一幕。 98年的五月第一个周三。 按照青年军计划,抢劫毒贩军械库的日子。 凌晨一点打牌喝酒,孙斌,王黑七等人难得看到何小东这个疯子穿的整齐,就是神情看起来越来越疯了。 “去哪?” 魏瑕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挑了挑眉。 “听说附近有黑市,我溜达溜达,斌哥,一起啊?” 孙斌摆手,叼着烟转身回房。 大半夜鬼知道何小东什么时候发疯捅娄子,他才不跟着。 缅邦的建材市场黑货很多,大多都有自己的供货渠道,大半夜出来逛黑市的人显然也不少。 旁边挨着不远就有一座寺庙,音响经常会放缅语经文。 魏瑕悄悄爬着进来,一点点看着各处的痕迹。 这里的音响声音大的几乎可以传到几公里外,最前方就是一处话筒,那是主持用来讲经给信众的。 趁着周围没人,魏瑕悄悄推开门,之后迅速用随身携带的铁丝锁上门环,这才来到高台佛像下,打开话筒。 砰! 拍打话筒发出的测试声音很大,让不少寺庙的僧人一愣。 旋即尖锐的口哨声从音响中发出,震耳欲聋。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魏瑕跟着歌词节奏吹着口哨,声音很大,沿着寺庙向周边迅速蔓延。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有僧人用缅语怒斥咆哮,偏偏门被锁死,于是他们开始用撞钟木冲大门。 魏瑕全不理会,拿着话筒挡住大门,笑容疯狂的继续吹动。 门很快被撞开,到底是身体太瘦弱,魏瑕被撞的扑倒在地,几名僧人狠狠殴打着,很快鼻青脸肿。 寺庙主持认出魏瑕是彭家的人,叫人押着回了别墅区。 彭景国也得了消息,睡眼惺忪带着怒意,随意踹了两脚。 “别他妈招惹寺庙,是不是有病?” 本来就鼻青脸肿的魏瑕嘿嘿笑着。 孙斌翻了个白眼,有些庆幸自己没跟他去,低声嘟囔着。 “这孙子,碰点毒就找刺激。” “还他妈玩到庙里去了。” 光头刘强带着几个人又凑到房间里喝酒打牌,魏瑕抹干净鼻子上的血,也凑过去,对着牌局指指点点。 激动的大吼大叫下,是没人注意的沉思。 现在自己有了不在场证明。 也已经传递暗号,青年军袭击军械库,就要来了! 或许是因为新毒太厉害,又或许是因为酒精已经侵蚀他的身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