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魏瑕很凶,他手里的匕首钉在桌面上,寒芒在灼灼高温中也让人背脊发冷。 缅医没害怕,只是上下打量着纹身伤疤遍布的魏瑕,吐出几个字:“你不够狠。” 声音那样笃定,以至于魏瑕都有些错愕。 缅医平静:“你对我的语气几乎算不上威胁,你身上伤疤能看出你够狠,但你是对坏人狠。” “这里真正坏到骨子里的人太多,我见过那样的人。” 缅医有些费劲的抽出匕首,平放到魏瑕面前:“我很喜欢好人,因为这里几乎没有好人,难得能在你身上看到。” “所以我想帮你。” “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案,即便你到欧洲花费高价,也无法治好。” 说到这缅医拉开抽屉,抽出几张老旧的纸张,放在桌面,絮絮叨叨,不像是被人逼问,更像是在唠家常:“我父亲是军医,昔日远征军,咱们其实是一家人。” “之前我父亲治疗过军队的精神分裂,有些效果。” “方法是,给遗忘者留下纸条提醒,或者身边有人不断提醒,用熟悉的方式唤起被逐渐遗忘的记忆。” “比如日记,一旦遗忘者看到日记内容,就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魏瑕收了纸条,抿嘴收起匕首,鞠躬,老缅医皱着眉头:“这些草药,吃点吧。” “虽然作用很小,但你的身体状态,随时可能会死。” “之前你说胸部呈针刺样疼痛,甚至有撕裂感,也许是主动脉夹层症状。” “头疼头晕,意味着你大脑时常缺氧缺血,还有指甲,眼球表现......” 医生没说完,魏瑕已经转身走到门口,一只手搭在老旧幕门框。 缅医还在说:“其实我也能治,但需要你身处愉悦的精神环境下....” 身后声音让魏瑕脚步一顿,他没回头,逆着太阳的光晕。 “谢谢啦,谢谢您。” “我要忙了,真是感谢。” 老缅医错愕终于慢慢化作叹息。 出了门,灼灼阳光刺眼,魏瑕伸手遮挡,看着几乎能见到骨节的手掌,自言自语。 “我没时间啊。” “好多事呢。” “以后再说吧。” “对不起啊,我的身体,撑住吧,跟着我你也没过过好日子......” “快结束了,以后你可以好好歇着。” ......... 当代,业城病房里,魏俜灵跺脚,哭着喊着:“哥,哥,咱们去治疗吧。” 魏俜灵难受极了,在追溯画面中,决然离开医生的魏瑕,像是拖拽着她那颗心,一起坠入水里。 魏俜灵喘不上气,只捏着手里泛黄的兔子玩偶。 给最闪亮的小公主字样被攥的变形。 从警校演讲回来的马铁港看着画面,无力感如同潮水。 “事情堆的太多,秃顶中年周乾恩要调查,还有东昌省滇西毒贩下线名单,还要培训缅人青年军,国内幕后黑手要调查....还有弟弟妹妹AI还要留下,还有好多事情..” “他没时间。” “但我哥的精神出问题!”魏俜灵哭喊,竭力咬着嘴,哭声仍是止不住。 “你能明白吗!从98年开始就有问题......” “现在是25年啊!” 魏俜灵不敢想这些年哥哥怎么过啊,或者说......哥哥的痕迹还在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