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畹玎疗养院。 赵建永苍老,毯子盖在枯瘦身躯,眼神麻木空洞。 他早年受到太多折磨,毒已经侵蚀神经。 十年前他就陷入痴呆状态,要不是单位捐款给他进行了大手术,他早就没了。 赵建永身边站着另一个年迈身影,畹玎缉毒总队前总队长,杨国桐。 还有心理学主播杨潇。 人生追溯画面出现时,原本痴呆的赵建永忽然有了片刻清明。 这十年来,他开始清醒。 记忆中画面开始浮现。 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自己见到魏瑕那一刻,笑的像是疯子,激动的手足无措。 他分明听到魏瑕也在笑,对方笑的声音很大,更自信! 原来那时候,他在哭吗? 是啊。 那时候他才还没十八岁啊。 他伪装援军的身份。 那一刻当他终于和同志们拥抱。 所以他真正变成了孩子,流着泪笑。 像是两个崩溃的灵魂互相找到救赎。 二十多年前他以为黑暗中两个人笑的死去活来。 很久很久他才知道,那时候,他在哭。 疗养院。 前畹玎缉毒总队大队长杨国桐有些压抑。 “他从未穿过那套衣服。” “但他做了那套衣服下的人该做的一切。” 病床上,难得恢复清明的赵建永忽然颤抖,指着病房门有些仓促。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他来接我了,我得走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似乎要收拾东西。 “98年,他需要我的帮助。” “我的战友来接我了。” “我这就来,我一直想帮你,我必须帮你,我要走啦。” “他还在一个人战斗呢。” “走啦走啦。” 气息逐渐微弱,苍老衰竭的脸上,一双眼睛睁开,残留期待。 这一刻,赵建永苦苦煎熬了二十多年,终于撑不住了。 杨潇捂着脸,呜咽声从指缝中传出。 哪怕赵建永已经年迈,身躯还是残留着那一段煎熬中的狰狞痕迹。 化脓发炎的伤口经年不愈合,已经成了一坨死肉。 很难想象他当初如何活下来。 之前吃的是沾满了污泥的食物,风吹日晒,大量泥泞滚入伤痕。 他活到现在,只是在强撑着一口气。 他想清醒的再见一次那个人。 那个煎熬黑暗岁月中唯一的光。 第(1/3)页